（六）
靳怀瑜到了亥时三刻才归府，身后随行的内侍神神秘秘地抱着个东西。
宋辞替他铺着床，他一进房便往被床上钻。
宋辞拽着他：“先把衣裳褪了，沾了一身雪，不换掉明晨该染风寒了。”
靳怀瑜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榻上起来，展开双臂等着人来伺候更衣。
宋辞不惯着他，从内侍怀里接过那个神秘物件，问：“放哪儿？”
内侍被夺了差事，上前去伺候，靳怀瑜蹙了蹙眉，道：“放我书案上。”
“何物？”
宋辞抱着有点沉。
“给心上人的礼物。”
宋辞忍不住问：“哪位世家女？”
靳怀瑜困得要命，裹了褥子闷头就睡，哼唧唧道：“未来储妃，岂能说与旁人知晓。”
宋辞便不说话了，兀自叠着靳怀瑜褪下的衣袍。
内侍也欠身告退。
半晌，在她以为靳怀瑜已经深寐时，榻上的人翻了个身，又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。
屋外雨势渐大又响了几声闷雷，宋辞差点没听清。
他说：“总之是位顶好的姑娘。”
宋辞的呼吸滞了一瞬，刚整理好的衣裳不觉被她捏得发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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