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在床上躺了两天,少年那几脚是真要差点把他踢废,不就是拿麻袋套了一下,砸碎他一块便宜石头,跟疯了一样,还好刘太医妙手回春。
思及此,太子才想起来他两天前绑了一个少年监生,此刻应该是关在某个柴房吧。
太子计划将成,现在只要放他回家了,等他的家人上书告状,用这件事除了那两个奴才,虽然受些监察不力之过,却也好过直接杀了背个麻木残忍的名声,引宣亲王党派对父王发难。
且我朝历代皆是贤主,凡是都要讲一个理字,法字,仁字。
作为太子,当作人表,总得有理有据。
太子美滋滋的想着,就要起身去释放张宝儿。
奈何疼痛仍未完全缓解,走起路来很是别扭,毕公公忙上前来扶,代公公捷足先登。
太子却一拂手,表示要自己走。
毕竟,男人不可以说不行。
毕公公眼睛发亮,挤着最美的笑容,在太子前方引路,似乎下一刻太子就要夸奖他,狠狠赏赐他。
太子觉得毕公公高兴得过了头,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很是反感,想要踢烂他的屁股,但是身体不允许,只能作罢。
太子想“只要不缺胳膊断的,就还能送回去,打的惨一些的话,大不了后面多多补偿,皮外伤,养养就好了。”
一路上,毕公公遐想着以后处处压瘦子一头,最好是除掉瘦子,独霸东宫的美好生活。
笑得更加荡漾。
代公公翘着个兰花指,很是不屑,但也屁颠屁颠在后面跟着。
到了,东宫西北角,一间小柴房。
“果然是打了丢柴房。”
太子心想。
推开门进去,那人身上并无多少被殴打的痕迹,却头发散乱,脸色苍白,双眼紧闭,像一头奄奄一息的幼兽。
太子心中隐隐不安。
待请了刘太医诊治,得知结果的那一刻,他感觉血气上涌,眼前发黑,脚下发麻,几乎站立不住。
待得看清眼前,他反手就给了毕公公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毕公公的笑容还僵着,脸上的肥肉晃了几下,还未回神,便被几人抓住,拖了下去。
毕公公不解,他现在不是应该成为太子最宠爱的总管了吗,怎么太子打自己,这些人还抓着他往外拖。
他回过味来,这是搞砸了呀,便开始大吼大叫,大哭着求“太子饶命。”
整个宫殿里,都充斥着他凄厉的叫喊声,他明白,这一去,便是黄泉。
恶人,只有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才会真正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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