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亮悬在晚膳后，蝉鸣与风声依旧。
烛影斑驳在窗栏上。
“穿了这身新衣，你就是我的新人。”
徐京也着一身红绸，饶有耐心的靠近。
“王爷。”
头盖下的苏南唤了一声。
“今夜，你该唤我夫君。”
他挑开红盖头，俯下身，用唇划开他唇上的丹红。
是胭脂，在胸膛处印满红山茶，重叠的花瓣由深到浅，层次鲜艳。
徐京看了眼山茶，看了眼他。
他哄他“换一声，我给你种一朵。”
“一朵太大了，我……”
苏南的耳垂和唇上的胭脂一样艳。
“不怕，你唤一声，我便拓开一层土，在软土上浇上水……”
“等、等下，”
苏南拦下他的手，“种花之前你要再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“苏南不唤人……”
徐京小声嘀咕，耳朵却乖乖的竖了起来。
“为……”
他调整呼吸，闭上不安分的眼睛“我们只见过一面，加、加今天才两面，你不准反悔。”
“我脱了奴籍，你要是负我，我、我就逃出去，再也、再也不让你寻到！”
他高仰着脖颈，坦荡地露出一圈又一圈的红山茶。
“知音难觅，”
他把胭脂印上他的右眼帘，喃喃道：“与子偕老。”
“夫君……”
他紧抿了下唇，咽下一口心跳，“你来吧，化开那层软土，种上今夜的山茶。”
徐京的心好像也跟着化了一层。
“夫君”
“夫君…”
“夫君……”
苏南睁开眼，见徐京推起他的膝，“唔…”
“你唤得好听，我给你嘉奖。”
“夫…君，夫君……”
我听过人弹琴，但第一次听人为我弹琴。
“夫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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