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中旬，本是一个清凉的季节，可这个春天，却异常燥热。
而此时，司妄虽坐在教室，却无心听课，一直盯着头上不停转动的电风扇。
突然，旋转的电风扇掉了下来，连着电线，甚至还带着电，削掉了司妄的头颅，刺瞎了她的双眼。
而司妄，就像个旁观者，冷眼看着这一切。
她看着脑浆夹杂着鲜血四溅，听到周围同学们的尖叫，闻见满空气令人作呕的腥味。
似乎是那么真实，甚至痛感也清晰传来。
“司妄！”
一根粉笔飞过来掉落在她的桌子上。
司妄猛地低头，额上布满细小的汗珠，面色苍白如纸。
什么都没有发生……
电风扇没有掉下来，也没有削掉她的头，更没有刺瞎她的双眼。
周围的同学依旧好好上课，不过是因为老师的声音朝她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没有脑浆，没有鲜血，没有尖叫，没有腥味。
又是这样！
司妄已经数不清这是这个月第几次“发生”
这样的事情了。
什么电风扇掉落，身后的皮鞋声，心底莫名的嘶哑声音……无时无刻在发生，却又无时无刻不再发生。
恐惧逐渐占据司妄的心。
讲台上的老师依旧在讲课。
窗外操场上的人叽叽喳喳。
可这一切美好的东西，在司妄的眼里，俨然成了危害。
……
“司妄，你今天怎么了？”
放学后，从另一个班过来的叶锈拍了拍发呆的司妄。
“嗯？”
司妄回神，却不知该如何说，只得摇了摇头，“我没事，不用担心。”
恐怕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来，她也不会相信。
“那走吧，回家。”
叶锈自知司妄不想说，也没人可以逼迫，只好作罢。
司妄拿起桌子里的书包，拉着叶锈走了出去。
“几点？”
叶锈问道。
“五点四十。”
司妄看了一眼腕上白色的表。
“那还早嘛，”
叶锈歪头轻笑，“买奶茶？”
“不去。”
“请客。”
“走。”
叶锈嘴角隐隐抽搐，拉着司妄下楼出学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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